詹宇庭,
我们一起蹲在路灯昏黄的马路牙子上,喝两块五一听的啤酒,肆无忌惮地打嗝。
晚上的温度不像白天那样潮湿闷热,海岛的风带有一丝让人冲动的鲜甜。
你摘下头盔,黑色长发于是不受管束地泻出来,随风飘动。空气中于是弥漫开昨天我们新选的洗发水的清香。
詹宇庭,你大声地喊,你好喜欢高雄的夜。你想死在这儿,把骨灰一把撒进大海。
你毫无预兆又仿佛顺理成章地勾过我的脖颈。
你的指尖四季都很凉,却给予我一种凭空的勇。
冰凉的。
柔软的。
啤酒生涩过后的回甘。
那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亲吻。
颤抖地睁眼,猝不及防对上了你暗潮汹涌的眼睛。